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by frost515

■匈牙利人與女真人同源

匈牙利人與女真人同源 【朱學淵】

自公元九世紀未,古馬札爾人(Magyer,即今匈牙利人) 進據今匈牙利地區,在多瑙河和蒂蕯河之間的河谷平原建立了家園,從此逐漸在歐洲立國安身。馬札爾是來自古代東方的民族,曾被斷定與蒙古族同源,而引發部份匈牙利人的尋根熱潮,似乎出自中國東北,與女真--滿族同源。在唐朝時告別東方社會,輾轉西遷。
「匈牙利」(Hungary)是一個中歐國家,藍色的多瑙河從北到南貫穿了平坦的土地,首都布達佩斯坐落在河的兩岸,是一座世界著名的美麗城市。這個國家只有一千萬人口,歷史上卻產生過許多傑出的科學家、藝術家。一百五十多年前,匈牙利革命青年裴多菲的熱情詩句:「生命誠可貴,愛情價更高;若為自由故,兩者皆可拋。」是世界各國人民熟知的千古絕唱。它的人民熱愛自由,但它又曾是中歐的一個霸權,羅馬尼亞、南斯拉夫、斯洛伐克、波蘭、義大利的一部分都曾在它的統治下。一次世界大戰後,戰敗的奧匈帝國被支解,匈牙利也失去了大片領土,就此萎縮成了一個歐洲小國。
人們都知道匈牙利人的祖先是從東方來的遊牧民族,匈牙利語的語辭、語法和韻律都與中國北方諸族的語言有相似之處。匈牙利人姓名稱謂,是以「姓氏—名字—身分」為序,如Arany Janos ur(愛倫‧亞諾什先生);他們寫在信封上的地址,也是從大到小,以「國家—城市—區里— 街道—門牌—收信人」為序。看來他們的思維習慣與我們中國人很相似,而與西方人不同。

馬札爾是古代東方的民族
不少中國人以為「匈牙利人」是「匈奴」的後裔;但歐洲人都知道匈牙利的真名是Magyar(譯為「馬札爾」),與古代東方的匈奴沒有直接的關係。還有人以為他們是阿梯拉「匈人」的後代,或成吉思汗的蒙古武士的後裔,那也是倒錯了時光。阿梯拉和成吉思汗分別是五世紀和十三世紀的人物,古馬札爾人則是在九世紀末進據今匈牙利地區的。一八九六年,為紀念這一歷史性事件,布達佩斯還舉行過一次隆重的「征服家園」的千年慶典。
《大英百科全書》上有一種說法,古馬札爾人的祖先住在烏拉山北部,由於不明的原因使他們遷徙到南俄草原;在那裡他們和一些遊牧部落結成了名為On-Ogur(突厥語的「十箭」)的部落聯盟,鄰近的斯拉夫人將On-Ogur訛讀為V engr,其諧音即是所謂的Hungary了。然而,關於族名Mag yar的由來卻沒人知道。
公元八八九年左右,南俄草原上的馬札爾人受到後續而來的東方遊牧部落的攻擊,西遷到喀爾巴阡山緣,東法蘭克王國借他們去討伐莫拉維亞公國;拜占庭皇帝又利用他們打保加爾人;這不禁令人想起唐朝借「沙陀」兵鎮壓黃巢起義的歷史故事,純樸勇敢的遊牧民族常常被「文明帝國」用來「借刀殺人」。
後來,馬札爾諸部由大酋長「阿巴德」(Apad)率領穿越喀爾巴阡山,進入多瑙河和蒂薩河之間的平原地區,那裡富饒的水草使人馬駐足。可是,此後半個世紀中,他們還繼續騷擾西歐各國,尤其是他們的優良箭術和騎兵快速襲擊能力,引起西方世界的一片恐慌,猶如阿梯拉的匈人黃禍又再次降臨。但在九五三年,他們在巴伐利亞被日耳曼人擊敗,就此退守家園,開始農耕生活,並皈依了基督教。退一步海闊天空,這種文化意識的轉化,使他們能在歐洲立國安身了。
查證族名Magyar的由來,還得靠中國人的歷史知識。滿族「馬」姓很多,他們大多出自女真「馬佳氏」。而北魏年「五胡亂華」時,內入中原的胡人就有「万俟」(讀ma-j i)和「莫折」氏,前者還入了《百家姓》。事實上,「馬佳」、「万俟」、「莫折」都與Magyar同音,就是通古斯族名「靺羯」或「勿吉」(讀mo-ji)。細考起來,隋代北狄「蔑促」,遼代契丹「梅只」和「慢押」,和元朝蒙古「蔑里乞」部落,都是「靺羯」和Magyar的同類。後來,「皇太極」(努爾哈赤第四子)還將族名「女真」改為「滿洲」,「滿洲」其實就是「靺羯」或Magyar。
北方民族常用族名作人名,與「靺羯」或Magyar相關的人名也不少。如:金代女真族的「麻吉」和「麻產」,遼代契丹族的「買住」和「抹只」,元代蒙古人的「麻察」和「馬扎兒台」等,都是這個族名。而女真人叫「滿住」或「滿柱」的更多,明代「建州女真」一名酋長就叫「李滿住」,努爾哈赤亦稱「滿柱汗」。中原也有人以此為名,如先秦的「墨翟」(mo-ji),漢代的「金日磾」或「馬日磾」(「日磾」讀mi-ji)。這個名字的廣泛使用,既反映北方諸族間的血緣滲透,又表現了華夏與北狄間的淵源。由此延伸,也可看出Magyar是來自東方的族名。
《國語‧魯語下》的一則有關滿族祖先「肅慎」民族的記載,很能證明匈牙利人與滿族的關係,它說:
仲尼在陳,有隼集於陳侯之庭而死,楛矢貫之,石砮其長尺有咫,陳惠公使人以隼如仲尼之館問之。仲尼曰:「隼之來遠矣,此肅慎氏矢也。昔武王克商,通道於九夷、百蠻,使各以其方賄來貢,使無忘職業。於是肅慎氏貢楛矢、石砮…… 」
故事是說孔子在陳國講學時,有幾隻隼(一種大鳥)聚死在陳侯的庭院裡,身上插著楛(音hu)木製成的有石質箭頭的箭,陳惠王派人將隼送到孔子處求教。孔子說,這些隼是從遠方來的,因為那些箭是肅慎民族的箭;又說武王克商後,就聯絡周邊少數民族,讓他們把自己的特產送來,要他們安心勞作;於是肅慎人就進貢了楛矢石砮。孔子從箭是楛矢,就猜到這些隼是從東北地區飛來的。
「楛」木就是樺木,是寒帶的樹種,在興安嶺地區十分繁盛,中原地區卻很罕見,蒙古語稱「樺樹」為hus,「楛」或「樺」字可能是來自北方民族的語彙。樺木輕而直且硬,肅慎人早在數千年前便善用樺木製箭杆,還以一種輕質石料磨製箭頭,並以此進貢中原,這就是孔子告訴陳惠公的「楛矢石砮」。直到清代,樺木箭杆仍是甯古塔將軍和黑龍江將軍獻給朝廷的例貢。從古肅慎族向周朝貢楛矢,到清代地方官員向中央進貢樺木箭杆,可見這是通古斯民族一脈相承的傳統。
弓箭是人類早期最重要的發明之一,對「箭」字的研究自然非常重要。在通古斯語言,如滿語和錫伯語中,「箭」稱為niru(牛彔),而遠在歐洲的匈牙利語是nyil,芬蘭語是nuoli,愛沙尼亞語是nool,竟都與滿語的「牛彔」驚人地一致。然而更巧的是,「樺樹」在匈牙利語裡為nyir -fa,意為「箭樹」,這無疑證明匈牙利人的東方祖先,就是善製「楛矢」的通古斯民族。
由於通古斯民族很早就解決了射擊武器的材質問題,「製箭術」也就成了他們歷史和文化的重要內容。和蒙古人的「馬術」一樣,靺鞨—女真人的「箭術」是他們克敵制勝的法寶。據高麗歷史記載,遼東戰爭期間,唐太宗就是被靺鞨人的毒箭射中,數年後發作而死的,中國正史卻把這個事實掩蓋了。當遊牧的Magyar民族進入歐洲以後,他們的「騎術」和「箭術」也都令西方民族畏懼。

從語言上找答案
到達中歐後的一千多年中,Magyar人的語言當然會受到周邊民族的影響,而發生過很多變化。然而,在現代匈牙利語中不僅可以找到大量通古斯—滿語和蒙古語基本詞彙,還可以發現許多近現代社會、軍事、娛樂方面的高等辭彙,有些甚至與漢語是相通的。下面我們做了一個簡單明瞭的語詞比較:
■匈牙利人與女真人同源_a0106278_2040532.jpg

這不僅揭示Magyar人祖先是來自女真和鮮卑民族聚居的滿蒙地區,而且是在脫離蒙昧的時代才離開那裡的。十二世紀女真族建立金朝,與Magyar人到達歐洲時代相去不遠。《金史》附〈國語解〉一篇,用漢字記載了七十幾個女真語字音,其中雖只有三十九字能析義,卻有十餘字與匈牙利語對應,如:
■匈牙利人與女真人同源_a0106278_20411232.jpg

另有「什古乃,瘠人」與匈牙利語的「窮人」szegeny;「益都,次第之通稱」與匈牙利語之數詞「二」ketto相對應。更令人驚歎的是,記載契丹語的《遼史‧國語解》裡,「興旺」有兩個同義詞:「耶魯」和「蒲速」,它們分別與匈牙利語的jolet和boseg對應得天衣無縫,這是很難得的語言同源現象。我們進一步可以推定,古Magyar人使用的是以女真語和蒙古語為主的混合語言。
Magyar人保存了遠東祖先的語言,還完美地保留了一個以女真諸姓為主體的姓氏系統。

匈牙利大姓
Nagy和Toth就是女真姓氏「粘割」和「拓特」;
Arany即是「愛新」,意亦為「金」;
Bodo則是靺鞨部名「伯咄」。
其他如:
Buza(蒲察)、
Dudas(徒單)、
Feher(夫合)、
Gyurko(瓜爾佳)、
Papp(把)、
Santa(散答)、
Szabo(塞蒲里)、
Szakal(撒合烈)、
Tomen(陀滿)、
Turi(都烈)

以上諸姓,《金史》皆有可比女真姓氏對應。 不少北方民族族名也轉化成Magyar人的姓氏。如:
Bokor(仆骨)、
Csibi(契苾)、
Horvath(賀拔)、
Kocsis(高車)、
Kovacs(庫莫奚)、
Sipos(須蔔)、
Szekeres(思結)、
Szima(悉萬)、
Szollos(樹六於)、
Torok(同羅)

其中又以Kocsis最有語言研究價值。《魏書‧高車傳》說該族使用的車輪高大,才得名「高車」;而匈牙利語Kocs is是「駕車人」,Kocsi就是「車」。由此可見「高車」本義是「車」,而不是「高大的車」,歷史記載中以「漢義」附會「胡音」的情況實在太多了。
說Magyar人出自滿洲,中國歷史也有地名線索可考。公元七年左右,靺鞨民族建立了文明著世的「渤海國」。《新唐書‧渤海傳》說渤海國「地有五京,十五府,六十二州」,其中有一個「鄚頡府領鄚、高二州」,《中國歷史地圖集》標明「鄚頡府」在哈爾濱周邊地區,「鄚州」就在「阿城」(舊名「阿勒楚」或「阿什河」)地方;而「鄚頡」顯然就是Magyar之音。

唐朝對遼東的戰爭
Magyar人西遷的原因和時代,歷史似乎也有線索可循。唐帝國興盛後,對遼東和朝鮮半島用兵近三十年,北部靺鞨族與高句麗結盟抵抗,並曾重創唐軍。《新唐書‧黑水靺鞨傳》記載:「王師取平壤,其眾多入唐,汩咄、安居骨等皆奔散,寢微無聞焉,遺人迸入渤海。」而《金史‧世紀》則稱:「金之先,出靺鞨氏。靺鞨本號勿吉。勿吉古肅慎地也。元魏時,勿吉有七部:曰粟末部,曰伯咄部,曰安車骨部,曰拂涅部,曰號室部,曰黑水部,曰白山部。隋稱靺鞨,而七部並同。唐初,有黑水靺鞨,粟末靺鞨,其五部無聞。」高句麗—靺鞨聯盟的敗滅,導致靺鞨社會遷徙和重組,安車骨、伯咄等抗唐強部失敗出走,就此失聞於中國歷史;二百多年後出現於歐洲Magyar人,可能就是這些西遷的靺鞨後裔。
隋朝和唐朝是兩個姻親家族先後統治中國的皇朝,隋朝的亡國之君楊廣,就是唐代的開國帝王李淵的姨表兄弟。楊李兩個北方軍人世家長期與異族的相處和通婚,使他們的後代身上都有相當多的胡人血統。由於這種種族和血緣的認同感,隋唐兩朝政權對異族文化和人才都表現出寬容精神。另一方面,由於職業軍人的家族背景,又使得他們在追求軍事成就上表現出特殊的進取心。
隋唐兩朝的軍事活動中,唯有「遼東戰爭」進行得極不順利。就是因為隋煬帝屢征高麗鎩羽而歸的人禍,觸發了全國性的大起義,斷送了原本興旺的隋皇朝的命脈。一代明君唐太宗李世民在當政十八年後,恃國力強盛,置前朝之覆轍於不顧,開始了另一場纏鬥不休的對高句麗—靺鞨聯盟的征東戰爭。在這個聯盟中,已具備國家形態的高句麗王朝,顯然在政治上居主導地位。處於被利用的次等地位的靺鞨部落,在政治上被別人左右,卻不知進退地從事著軍事上的蠻幹。在長達一代人的抗唐戰爭中,既耗盡了唐帝國的精力,也給自己引來了滅頂之災。
唐初連續的征東戰事中,以第一次(貞觀十九年,六四五年)的期待最高,聲勢最隆。那時,唐太宗因解決突厥和收服西域成功,而躊躇滿志。開國元勳如李勣等正年富力強,又有薛仁貴等後起之秀的年輕軍官。歸附的各族酋帥,如突厥族的阿史那思摩、契苾何力,靺鞨族的突地稽等,也都為太宗的恢宏氣度所折服。在挾開國之盛勢,集各族之英豪,內政外交諸事順遂的形勢下,太宗決定親征高麗,以一勞永逸地解決東北地區領土問題。
唐軍的算計亦極盡縝密,它計畫以營州(今朝陽)為基地,春季開始行動,於夏水氾濫之前搶渡遼河,迅速攻取今撫順、遼陽等要地。海路出山東半島,襲取遼東半島南端之金州地區。然後南北夾擊,拔除遼東灣北岸弧形通道上的據點(今鞍山、海城一帶),打通通往朝鮮半島之最短線,力爭夏季進入朝鮮半島,隆冬之前結束戰爭。然而,北部靺鞨部落出乎意料地介入,挫敗了唐軍的這一戰略企圖的實施,使得唐太宗敗興而歸,一場本擬速決的戰爭就此一拖便是幾十年。
這場戰爭空前殘酷,唐太宗親臨前線,救死扶傷,激勵士氣。如突厥貴族阿史那思摩「為流矢所中,太宗親為之吮血……,未幾,卒於京師」。又如「[契苾]何力……中賊槊,創甚,帝自為傅藥」。決戰正在安市城外進行,「靺鞨眾十五萬來援」,士氣高昂的靺鞨軍以優良的箭術,重創了唐軍,太宗亦為毒箭中傷。太宗對投降的高麗軍寬大有餘,而對逞勇好鬥的靺鞨部眾恨之入骨,竟「誅靺鞨三千餘人」。唐軍圍城三月,卻無力再戰,遂於九月撤軍,征東戰事半途而廢。歸途中大雪紛飛,將士饑寒交迫,太宗與將士同甘共苦,但情緒極為沮喪。以後的東征也都不順心,四年後太宗因箭傷死去。
就此,北方的靺鞨族就成了唐軍不共戴天的死敵,從以後唐軍不斷地用兵於「扶餘道」的史實,就可以推測與唐軍為敵最力者,乃是聚居於扶餘、嫩江地區的靺鞨強部。而連續二十年的抗唐戰爭,對於高麗和靺鞨人民來說也是一條走不盡的隧道,英雄主義的鬥爭精神早已在黑暗中磨滅殆盡。為權臣所挾持的傀儡國王,還不得不與唐帝國私相授受。老邁而頑固的獨裁者泉蓋蘇文卻一味地好戰,而他的兒子們早已等著爭奪他死後將遺下的權位。高句麗王朝氣數將盡了。
公元六六六年,高句麗國發生內訌,唐高宗以契苾何力為遼東道安撫大使,率龐同善、高侃(營州都督)、薛仁貴和李謹行(突地稽之子)等出遼東接應。九月薛仁貴小勝高麗軍於新城(今撫順北),降唐的泉男生亦率部眾前來會合。唐軍進次金山(今開原西北東西遼河交會處),威脅扶餘地區。十二月己酉,八十高齡的李勣被任命為遼東行軍大總管,統率征東戰局,戰事進入高潮。
六六七年九月辛未,唐軍擊敗敵軍,占領高麗西陲重鎮新城,由契苾何力留守,主持北線戰事。跡象表明,此次唐軍已不以速勝為戰略,而以攻取扶餘嫩江地區,痛擊靺鞨強部為首期目標。
六六八年二月,薛仁貴(時年五十四,極精明)率兩千精兵攻克扶餘城(今四平),扶餘地區三、四十城納款輸誠。唐軍進入北部靺鞨地區。在西線失利的危急態勢下,高麗軍傾巢而出,史載「時高麗兵十五萬屯遼水,引靺鞨兵數萬據南蘇城(今開原東西豐境內)」。並襲擊新城,薛仁貴率部回救,但在金山地區受阻。薛仁貴避其鋒芒,出其不意東取南蘇、木底(今新賓)、蒼岩(今通化)等三城,殲敵五萬,進據東部靺鞨粟末、白山部之腹地。高麗敗象已露,靺鞨社會大受震動,史載:「粟末靺鞨附高麗者,姓大氏。高麗滅,率眾保挹婁之東牟山(今吉林敦化北)。」又載:「白山本臣高麗,王師取平壤,其眾多入唐。」失盡了遼東、扶餘,朝鮮半島已無屏障,兼之有生力量在外線被殲,靺鞨外援更無指望,都城平壤也只是危城一座,契苾何力率軍於今安東新義州一帶渡江,「悉師圍平壤」,九月五日平壤城破,高麗國亡。

告別東方
而我們所關心的唐軍的死敵,Magyar人的祖先,靺鞨安車骨、伯咄兩部人民的命運,則更是悽慘,《新唐書‧高麗傳》記載:「[李]勣破之薩賀水上,斬首五千級,俘口三萬,器械牛馬稱之。」那條「薩賀水」很重要。按其音,應該就是後來的「宋瓦江」,現代的「松花江」,也就是靺鞨強部的聚居地方。
當時的真相大概是,唐軍在占領扶餘地區以後,又以窮追猛打之勢進抵嫩江──松花江流域,以圖一舉肅清靺鞨強敵之後方基地。在薛仁貴率主力唐軍東進後,朝鮮半島告急,高麗部隊已無心戀戰,急於回救平壤,扶餘、嫩江地區的靺鞨部隊已成孤軍,最後被唐軍聚殲於薩賀水地區。本著唐朝一貫的「以夷制夷」的治邊政策,唐軍中的少數民族部隊,如高侃所率的營州契丹—奚族,和李謹行的燕州靺鞨族,似乎也參與了這場「除惡務盡」的掃蕩行動,戰勝後又縱兵擄掠。此時,與高麗方面結盟的靺鞨內部已相當空虛,無力抵抗,於是一場牽動滿蒙廣大地區的大逃亡開始了,這也就史書所說的:「伯咄,安車骨等皆奔散,寢微無聞焉。」
作為後來歐洲的Magyar人,他們告別了東方社會後,先是逃亡,轉而漫遊,在無垠的歐亞草原上,消磨了二百多個寒暑,和十代人的生息,融入了許多不同血緣的族落,也終於忘卻了自己祖先的業績。他們本可以和平地遊牧於水草豐盛的南俄草原,大概是肇於九世紀中葉蒙古高原的動亂,後續而來的逃亡者,又搶去他們的牧場,將他們推入了歐洲民族的熔爐。就此開始了他們作為西方民族的新篇章。
by frost515 | 2007-01-10 21:38 | ☆史學知識☆